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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温赤】护刀人 十

本章题目：旧年难忘成追思，新人易面不要脸（众人：你是不是想死了？？PIA飞~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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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 旧年难忘成追思，新人易面竟轸念

在温皇精心的照顾下，赤羽总算是下了地。

他许是久瘫于床，浑身酸涩，敲了敲双肩，四下走动。心中却庆幸，好在时长可控，若真久了，四肢肌肉萎缩，必然难掌平衡。

他瞥见一把佩剑，虽是一般器物，倒也能派上些用场的。他轻轻运气，略一使劲将那剑腾起，握于手上。

赤羽想起十年前母亲的惊鸿一舞。

桐山薰身体日渐衰弱萎靡之时，忽然有一日眼神熠熠生辉，她下地自如，仿若无病。赤羽惊喜，见她对镜花黄，顾盼生姿，亦是精心为她挑了霓裳羽衣一般的服饰。

待她精心打扮后，竟是跟赤羽央道：“信，我想舞剑。” 

赤羽一听，蹙眉不允：“母亲，您现在的身体，不宜舞刀弄剑的，还是快些回去休息才是。”

桐山薰没有回应，但眼里顿时满是失望之意。

赤羽看得心生不忍，思索了半晌，终是觉得母亲孤苦，几年以来终日卧病，平素只怕无聊得紧，此番难得如此健全，总得满足她一个小小心愿。于是他又道：“您现在这里等我一等。”

他跑去祠堂里翻了又翻，终是找到一柄满意的剑。回到房内递给桐山薰，道：“此剑轻薄，但母亲还需小心，刀剑无眼，莫伤了自己。”

桐山薰见赤羽转变态度，眉花眼笑道：“好啦好啦，吾知晓。吾儿阿信长大了，怎生这般话多起来。”她拿起剑，轻弹了下，剑身顿时嗡的一声响，又道：“这剑不错，适合我们女儿家。阿信啊，给娘亲弹个曲助兴可好？”

赤羽见她欢喜，不由也被感染。听闻她如此撒娇，又觉得忍俊不禁。点点头。他不顾桐山薰反对，坚持抱着她来到小苑，将她平稳放在苑中亭外不远处一个空地，反复确认她独立无事，才落座于亭，将背上古琴请放入台桌，扶琴问道：“不知母亲要吾弹什么？”

桐山薰闻言忽然眸色深深，她转过身面向赤羽，似是透过赤羽的眼睛望向他人，沉默一会儿道：“《野有蔓草》。”

赤羽一愣，从未听说母亲谈过此曲，幸而他知晓曲谱，道：“吾不精通此曲，若是弹错了音，母亲怕是要多担待了。”

桐山薰道：“嗯，你且开始吧。”

野有蔓草，零露漙兮。有美一人，清扬婉兮。邂逅相遇，适我愿兮。

野有蔓草，零露瀼瀼。有美一人，婉如清扬。邂逅相遇，与子偕臧。

赤羽合着拍子，弹得略微生涩，于是为掩盖错音，轻声哼唱起来。

桐山薰缓缓举起右手，轻抚薄剑，叮地一声和出一下脆响，轻转莲步，旋剑挽花，柔时温婉如玉，刚则灵活带威。她今日着了水粉，将自己好生打扮一番，虽是粗布服饰，却仍显楚楚动人。她踏步如行云流水，挥袖似浑然天成，竟与余晖相应，姿态婵媛，让赤羽看的痴了。

他从未见母亲舞剑。应该说他甚至不知道母亲会舞。自他懂事以来，母亲就带着他隐居丘樊，过着寻常人家的生活。每日种田绣红，哪里有余力去做些兴致之事。此番母亲却似乎是虽久未触碰刀剑，但自是异常熟稔通晓，仿佛天生剑者，不由让赤羽重新看待她。

一曲终了，赤羽还意犹未尽，桐山薰却是突然将剑弃之，赤羽正讶异，桐山薰已是向后倒去。

赤羽大惊，立时跳起轻功飞向亭苑扶住桐山薰背心。

桐山薰望了望赤羽，笑道：“信，你说吾跳的可好？”

赤羽看着桐山薰头上渗出的冷汗，心里又悲又自责，赤羽，你当真不知母亲已经生病，为何非要……非要……

桐山薰见赤羽面露憯懔，似是看透他，道：“这不是你的错，阿信，你千万不要自责。吾知晓，这怕就是他人说的回光返照了。你知晓吾为何坚持吗？此舞……乃是吾与鬼哭的定情之舞。”

赤羽一愣。

桐山薰笑道：“这舞，原曲虽名为‘野有蔓草’，却被吾定名为‘勾魂摄魄’。你可知……你可知是为何？”她说的太急，竟忍不住咳出一口血来。

赤羽大慌，忙道：“母亲，您先不要说话了……”

桐山薰打断他：“你父亲，当初……看到吾这支舞，就傻傻与吾定亲了。你说这舞……岂、岂非勾魂摄魄？”她笑得如此凄凉，听得赤羽心如刀绞。

赤羽急得落下泪：“母亲，求您不要说了！那种人……那种人……”

桐山薰道：“儿，送吾回家，吾有话要对你说。”

赤羽得了令，慌忙抱起桐山薰，一路轻功加急，回了那小屋。

赤羽面对着那炳剑，意外发现是柄软剑，一时怔愣，忆起母亲十年前的惊鸿一舞，至今记忆仍如斯清晰。他不由仿起她舞步，轻慢哼着《野有蔓草》，缓步舞剑。他是男子，比起母亲的柔中带刚，由他舞起的这诗，竟多了些英气，他出剑快如急雷，扫势威猛，让此曲原本定情浪漫之意生生散出些英姿勃发之韵。他知道自己身体尚在恢复，不欲使些大力，既是一时兴起，不如顺心随缘，力道轻柔些，总是不能太有杀气。

温皇无意撞见此情此景，不由停下脚步，在后方静静看着，深觉画面不忍破坏。

此舞怎能如此勾魂摄魄？

待到赤羽舞毕，提剑收势，一气呵成完成后，他转头，因刚动作而起的殷红面颊不期竟烧红了温皇的脸。

温皇方出声道：“你方才太过投入，吾不忍打扰。但你实在缺一把琴为你弹奏。”

赤羽笑道：“见笑了。舞剑纯粹一时兴起，并非是擅长。”

温皇却道：“擅长者常自谦，你分明会用剑，怎生使刀呢？”

赤羽顿时笑不出来了。

温皇心内思量，却轻描淡写一番道：“不过吾喜欢你用刀时那霸气的模样，身体休息的如何了？”

赤羽才又神态自若，道：“多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拂，已是好了一大半。”

温皇心道，一大半？谁家伤口可以自愈？却并未追究。他点点头，道：“那待你伤病养成，吾要和你一曲。”

赤羽道：“却之不恭，献丑答谢。”

~~~~我是彩蛋分割线~~~~

温皇望了望赤羽，笑道：“信，你说吾跳的可好？”

赤羽看着温皇，心里又惊又怒，他说跳舞你就让他跳？这么多人看着你不知道多丢人吗赤羽？

温皇似是看透他，道：“这不是你的错，阿信，你千万不要自责。吾知晓，吾一向身体不好，怕是让你担心了。你知晓吾为何坚持吗？此舞……乃是吾要跳与你之定情之舞。”

赤羽心道，你别自作多情啊谁担心你了谁要跟你定情了？

温皇笑道：“这舞，原曲虽名为‘野有蔓草’，却被吾定名为‘勾魂摄魄’。你可知……你可知是为何？”他说的急，使内力让自己生生咳出口血。

赤羽大怒道：“目小，你给我闭嘴……”

温皇打断他：“你父亲，当初……看到你娘这支舞，就傻傻与她定亲了。你说这舞……能把你勾住么？”他笑得万分暧昧，抚着赤羽的脸颊，惹得赤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赤羽着急：“温皇，求你不要说了！我想吐……想吐……”

温皇一跃而起道：“妈呀，你是不是害喜了！凤蝶啊，阿信怀孕啦！！”

赤羽一个赤鸿飞羽直接给温皇劈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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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我：唉呀妈呀我喜欢楼主耍流【和谐】氓！！XDDD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