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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温赤】护刀人 十三

头前有了舞剑、抚琴、比武，这回来个小酌，其实很拖剧情，但是我就是喜欢看他俩谈恋爱不行么？？哼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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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 指点后人轻教诲，激扬前辈重秋禅

神蛊峰其实不小。所以赤羽和温皇能一边斗武争功平分秋色，凤蝶和剑无极却能在另一方天地欢闹吵嘴眉飞色舞。

自打赤羽慢慢康复，温皇的注意力几乎全集中于赤羽身上，倒是极少有空管剑无极。凤蝶自幼跟在温皇身边，不说传承衣钵，至少也算耳濡目染，她照顾剑无极愈来愈得心应手，不几日，终于剑无极也可不拄着拐下地了。

剑无极知晓这几日亏得凤蝶照拂，若无她，还真说不准后续他要如何。依他了解，凤蝶那个老爹实在不喜欢自己，倒是看在自己持的剑份儿上稍微沉思了下不再那么惨绝人寰，也不过是变作了心狠手辣罢了。

夏日燥热已去，已是初秋，天气微凉，却舒舒爽爽。

剑无极已经开始恢复日常习武。他使剑，剑法自成一脉。

有次赤羽见了，问他：“此佩剑从何而来。”

剑无极道：“喂，先不要来套我话。你是从哪里来？我知道你叫赤羽信之介，听说你功夫很高，和我师尊比不知道如何呢。”

赤羽听罢道：“吾？哈，无凭无依，你若真问吾来自何方，吾还真是不知如何作答。”他言语凄然，倒让剑无极觉得自己失言了。

剑无极连忙道：“那我来跟你说，我这剑是我师尊传给我的！我师尊觉得我武力超群，天资聪颖……”

他待要继续自夸，赤羽打断道：“你师尊是何人？”

剑无极道：“嗯，行不改名坐不改姓，剑宗无敌的萧无名！”

赤羽闻言皱了皱眉：“不曾听闻。”虽言语淡淡，却是心里一阵失望。

剑无极道：“我师尊为人低调，你当然不知。”

赤羽沉思下，道：“你所持之剑，乃是宏岚兵器榜头十浮生见。此‘见’乃是见闻之意，又通刀剑的‘剑’字。这兵器你师尊肯给你，足见他对你的重视了。”

剑无极问道：“哈？”

赤羽道：“浮生见，你若好好珍惜，必会为你开路。此剑一股凛然正气，又刚柔并济。你莫辜负你师尊一番心意。”

剑无极愣愣点头，他虽没完全听懂，但知赤羽在夸他的剑是好剑，师尊器重他。总之，都是好话。

“呵，他不一定能听懂你之教诲呢！”后方传来慢悠悠讽刺，惹得剑无极一个不痛快的“哼！”

原是温皇。

赤羽见他言带不屑，心中疑问。

温皇道：“你今日倒有闲暇管别人闲事了。”

赤羽总觉温皇话里有话，可他又难以分辨，便道：“只是好奇传说中的名剑持有者罢了。”

温皇道：“可惜此持剑者非是宏岚兵器榜上所言宫本总司，倒是个毛头小子。”

赤羽听他提及“宫本总司”，心中一阵酸涩。他静静道：“榜上总有不实。比如评了个榜首却非是榜首。”他不欲剑无极知晓有关无锋刀一事，遂言语隐晦。

温皇知他是指兵器榜上无锋刀被列为名刀之首，却根本无人知晓，无锋刀是一柄剑。想到众人均是一知半解，妄自猜测其名，却由此追杀无辜护刀人，亦是感慨。

赤羽又问：“你又如何来此了？”

温皇一眯眼道：“吾的地盘，吾不能来？”

赤羽皱了皱眉：“你今日吃了火炮么？怎的话中全是银针，吾还没好全，受不得你这一波一波的暗器。”

温皇一愣。随即笑出来：“吾该说你是真有趣。你才是，若吾今日是语中带针，那你可说是平日含刺，吾都被你呛声习惯了。”

赤羽呵呵一笑：“那是你之荣幸。”

温皇待要回嘴，凤蝶声音传来：“他是来叫你们饔食来。吾看饭都快凉了你们还未回，来看看。谁知道有人闲的无聊，竟然拖延时间。”

赤羽遂笑道：“多谢姑娘提醒。”

剑无极一听，又见到凤蝶微笑示意，立时也跟着道：“多谢凤蝶姑娘，姑娘你真是菩萨心肠，温柔善良！”

却可惜凤蝶只赏了他一个白眼。

温皇道：“哎呀，吾这不马上就要回了？你多等一刻便知道的。”

凤蝶却道：“光见你动口。众位还是快随我来，不然只怕吾又要辛苦一番，重新热餐食了。”

众人这才跟着凤蝶回了闲云斋。

凤蝶一看，哎呀一声：“唉，还是得热下。你们且等一等吧。”

赤羽一个歉然，剑无极也有点内疚，就只有温皇，似乎常常如此，显得极为自然。

饔食过后，凤蝶又道：“今儿是‘踏秋’，傍晚飧食吾可得好好整理一番了。你们几个大男人，莫要光吃不练，可得帮我打打下手。”

赤羽和剑无极欣然应允，可惜那温皇却只是眯着眼微微点了点头，看也知道他压根不打算出力。

神蛊峰景色不说雅致，但温皇向来与毒物为伍，研究药理虫蛊，总是种了些花草。踏秋日讲究赏菊、饮酒、食糕，总之意境圆满，凤蝶不愿居于他人之下。她将丛菊好歹是整顿一番，原是一堆乱花野草，让她整治得倒是像模像样，真有些秋日赏菊的氛围了。

姑娘心灵手巧，把清冷神蛊峰梳理得煞有介事，还认真做了饭食美味，大圆桌上犹如宴宾迎客般丰盛，其中亦有赤羽和剑无极之功。温皇虽未参与整个大工程，却也自觉地点菊缀蕊，兀自摆弄了一番，让桌上颇有些高贵之气。

赏菊之举其实是做给他人看，实在无甚新意。倒是这一桌子人，都有兴致品菊花酒。菊花酒酿得讲究，温皇一手好医能尽使在这些拐七弯八的地界，酒香淡淡，入喉亦是微温，再辅以其讨喜的样式，实在让人赏心悦目。大伙儿吃着糕饮着酒茶，让这踏秋虽未踏秋，却又实实在在踏秋。

菊花酒虽是补酒，却也不宜多喝。凤蝶剑无极年少，不一会儿相携离席，说是赏菊，实则是剑无极喝得难受反胃，凤蝶扶他去吐。唯留下温赤二人。

温皇本来甚不欢喜凤蝶如此回护剑无极，但见凤蝶眼里恳求意味深重，虽是百八十个不愿意，终还是装作了无视，回身对赤羽道：“这酒如何了？”

赤羽笑道：“温厚良醇，吾甚喜。多年未曾与人共饮，实在五味杂陈。”

温皇一愣，平素赤羽决计是不可能发出如斯感慨。莫非？喝得有些猛？

温皇试探道：“赤羽，你瞧这月色如水，可知吾想到什么？”

赤羽不屑，哼了一声道：“谁知你这怪人平时想些什么了。说你聪敏，甚多事无需言明就了然，说你痴愚，常常抛却理智做些费力不讨好之事。”

温皇点点头，看来真是喝得太多。

他道：“城内见秋风，家书意万重……”

赤羽不语，却极不开心地连饮下三杯。

温皇便试探道：“你思乡么？”

赤羽哼笑一声：“有乡可思，才能‘意恐匆匆说不尽’，吾本无乡，此言对吾乃是废语。况自古都是伤秋悲月，吾亦不喜。总是一日多多咏叹天凉凉月姣姣，有何用。男子汉大丈夫，思秋该思红枫美叶，意气风发，想起诗作‘照他几许人肠断，玉兔银蟾远不知’，总觉女儿家般心思，难为豪杰！”

温皇笑道：“依你之言，这世上悲苦愁情，岂非连个借物抒怀之由也不准了？”

赤羽道：“这世上悲苦之人处处在，悲苦之事时时有，若总是悲戚天地，忧伤日月，倒不如做些实际的，譬如往街边乞儿破碗内扔上一个元宝，或是给垂死病体之人一个痛快，或是做和尚念佛经度化杀生之人。若只能借诗喻心，虽显得志坚，却实际乃无能体现。”

温皇一听便道：“那倘若是你自己有一日悲苦难掩，是否还能保持此自我要求？”

赤羽饮下一口酒道：“以后尚不知。现下若有，亦不能放于心上，若能一己之力解决，不值挂心，若否，亦不可挂心。”

~~~~我是彩蛋分隔符~~~~

“呵，他不一定能娶我凤蝶呢！”后方传来慢悠悠讽刺，惹得剑无极一个不痛快的“呸！”

原是温皇。

赤羽见他言带不屑，心中疑问。

温皇道：“你今日倒有闲暇管别人谈恋爱了。”

赤羽总觉温皇话里有话，可他又难以分辨，便道：“只是好奇你以后的女婿罢了。”

温皇道：“可惜这女婿非是俏如来，倒是个臭乞丐。”

赤羽听他提及“俏如来”，一阵无语。他静静道：“别做梦了。俏如来那孩子忙前忙后斩妖除魔，一个人就演了一部西游记，哪有空照顾凤蝶。”他不欲剑无极自卑，遂言语隐晦。

温皇知他是指俏如来像悟空一样智慧，八戒一样幽默，沙僧一样忠诚，居然还像唐僧一样秀色可餐。

赤羽又问：“你又如何来此了？”

温皇道：“吾是山大王，吾不能来？”

赤羽道：“你今日吃了枪子儿么？怎生跟妖怪似的没完没了九九八十一难为人。”

温皇一愣。随即笑出来：“吾该说你是真有趣。你才是，你在墨武侠锋里怎么护着俏如来的，你倒跟那小白龙马似的鞍前马后。”

赤羽呵呵一笑：“我乐意。”

温皇被堵的无言，心里生闷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