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ejaylla

苍袍羽扇轻,障面点红装。

【温赤】神们自己

哈哈哈哈哈哈哈

闭 | 目 | 听 | 花 | 开:



-赠tejaylla,生日快乐

-预警:日语三级没考过,俳句更是一窍不通,理科艺术生,历史别信。雷也不许挂我哦,么么哒!


-会有HX部分,请走WB:https://weibo.com/ttarticle/p/show?id=2309404089634765311438#_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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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天云淡银河冷,浩浩波澜岂动沙。

不让动沙?那让他如何足不出户便知四野之事?总不能指望那同他先前一样瘫痪了的情报网吧。

他摇着扇子,将心思从那蠕蠕移动的沙盆中缓缓收回,敛神敛息敛目,静言静心静气,思忖着远在天边万里之外的东瀛乱局,试想着如果他是剑无极、如果他是赤羽、如果他是残忍联盟的盟主,他会怎样想、怎样做,许是觉得自己怎样也不会是剑无极,所以他皱起眉头,又过了他心中似乎突然变得无限敞亮,连紧蹙的眉头都逐渐舒展开来,心境起了变化变化成为心静,便得了自然凉不再需要打扇了,因此那扇子便停留在了他胸口处,随着他浅浅的呼吸一起一伏。

凤蝶轻手轻脚地进来,原本是添茶,见这一幕险些没掩嘴笑出声来。

这哪是在想事情,分明是睡着了。

“嗯~吾这是假寐。”听啊,还在说梦话。

凤蝶又轻轻地退了回去,努力地从尘封的记忆中搜寻着缥缈的古早记忆,试图回想起她的哥哥小时候是否有过玩沙子玩到睡着的例子——大概是没有,凤蝶哂笑着叹道:“比小孩子还难伺候。”

*

身未动,心已远——这种事原本以为只存在佛经辩法中,却没想到竟是眼下。

神蛊温皇压下一瞬间的讶异——他一向能够随遇而安处变不惊——复又悠游地摆起羽扇,打量起四周,有意思,真有意思。

障纸拉门,蒲席委地。即使隔着房门,依旧能够听到屋外传来风扫竹林的沙沙声,这里是哪,神蛊温皇一看便知:龙形盘纹,竹节徽记——这大抵就叫做冤家路窄。

竹龙众。哈,上杉龙矢,吾来了。

*

“让军师任务失败,上杉龙矢抱歉了。”竹龙众之首在面对那有覆面妖狐之称的联盟军师时,带着九分的防范和三分的戾气。

“我的任务是检查信物,信物完好,确认无误,哪有失败之处?”碰了钉子还能自圆其说,御魂笑光辉这军师二字也算当之无愧。

“那就好。”

“重选盟主之日,上杉大人记得带着信物前往。”御魂笑光辉顿了一顿,不知这句到底是善意地重申,还是恶意的预言。

上杉龙矢目送着御魂笑光辉走出竹龙众的议事大厅,思忖着胧三郎的底细他之前还知晓些许,但这莫名出现的联盟军师却是仿佛凭空多出,毫无过往的踪迹可供调查。

思考间,上杉龙矢步出大殿走向后院自己的房间,但甫从他踏入院门的瞬间,变察觉到他的屋中有人,陌生人。

上杉龙矢小心翼翼地向着房间走去,没有敛息,因为没有必要——如果对方武功够高,在他进院发现对方之前或许就已经被对方发现了,所以敛息也没有用;如果对方武功没那么高,那么他可以在对方察觉前就制服对方——所以他只顿了那么一弹指,便像往常一样走进。

在推开房门的瞬间,他抽出腰间不识真光便向那人横扫而去。

转瞬之间他便收了势头,停在那他方才看清衣着的蓝衣人颈边。

“好快。”那人轻叹一声。

“好镇定。”上杉龙矢也赞了一声。

“好刀。”上杉龙矢看向那人时,那人依旧一副淡定自得,微微翘着嘴角对他笑道。

“好身手。”上杉龙矢将刀收入鞘中——他上一次以此招威胁御魂之时,只带了三分戾气,而这一次因为敌我不明,他便用了五分,却连那人的头发都没有削断,可见他的身手之高,而有这般功夫之人早就应该在他踏进院子之时就发现了他,但他却既没有逃走,也没有防御,更没有在被刀比了脖子之后泄露出一丝一毫的杀气,可见此人来有目的。

“请问阁下是谁?”

“区区在下,不足挂齿。倒是上杉大人是谁,令人寻味。”

“嗯?”上杉龙矢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,却反被那蓝衫书生勾起了好奇。

“是残忍联盟的盟主,还是竹龙众的主公,或者是——背弃联盟的叛徒。”

“你!”上杉龙矢被此言激怒,散出一团真气。

那蓝衫的书生却恰好在此时挥起羽扇,有心无意地阻隔了那迫人的杀气。进而还面带更深的笑意说道,“欸,上杉大人莫要急于动怒,且让区区将话讲完呐。”

嬉皮笑脸却暗藏锋芒,眼前这人究竟是谁,目的何为,上杉龙矢猜不透,摸不清,踟蹰地蹙起眉头盯着他。

那人却依旧在笑,好似笃定他一定会听他把话讲完,并且听完之后也一定不会杀他。

像只老谋深算的猎人。

“啧,区区一向以诚待人,却遭到上杉大人如此腹诽,可真是冤呀。”

上杉龙矢不再说话,静静地等着眼前的人继续。

那人却只是眼眸流转顾盼生辉地打量着他,似乎并不着急道出来意——更像是在吊他的胃口。

上杉龙矢强压住了怒气,干脆和他耗起时间来,他大跨步地走进屋中,拿起几上小壶,又穿过房间打开障纸拉门,自竹林中的“添水”处,蓄了一壶泉水。

然后他回到房间,径自烧上。

“坐。”他回望时,那蓝衫书生依旧摇摆着羽扇笑着看他,那笑容看似云淡风轻,却又让他莫名火起。

“多谢上杉大人。”

一阵衣摆婆娑声后,又是一室静谧,直到炉水沸腾。

“上一次有人请我品饮时,也是这般清泉好茶,也是这样江湖沸腾。”那书生突然止住打扇,眼神似乎飘向过往,也是竹林,也是香茗,只可惜江湖如故,人却不复。*

“先生未饮又怎知茶味。”

“人如院泉,心如茶禅。此院潇洒,未有无谓点缀,简朴自然,便如同上杉大人的胸怀;活水入林,绕竹而过,形清声淙,便如同上杉大人的心态。如此坦荡磊落之人沏泡之茶,又怎会坏了味道?”

“哈。”任谁听到这番恭维也不会再僵着面皮,更何况是被同样水平的高手夸赞。

“请。”那蓝衫男子却禁不住夸,让人方才喜欢一点,就反客为主地率先执起茶杯,没礼貌的样子又惹人厌恶。

也教上杉龙矢更加摸不透他。

“嗯——果然好茶。”蓝衫的书生抿了一口,便满意地将身体放软,向后仰去,却差点躺倒在蒲苇凉席上——习惯一旦成了自然,便不随空间的变化而变换,真是不该,不该啊——他微微扁了扁嘴,又努力地绷紧后背的肌肉坐直回来。

待他一杯饮尽,将茶杯放下后,才终于开口,“言归正传,区区这次便是想知道,此次联盟改选,上杉大人会将票投给谁。”

*

赤羽信之介自百目忍族的地盘归来,徐徐踱步,手中纸扇轻轻敲击着掌心,心中暗自盘算着票数。

此行因为立花雷藏的突然出现,可能并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。但他的诚意已经释出,条件也已开出,剩下的便只能听凭天命。

*

“赤羽先生给上杉大人的答案或许并不是最好的那个。他如果想要对望月姑娘释出好意,上等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的人头奉上,其次便是让相对中立的上杉大人你去谈判,抛出筹码引她倒戈。而他却选择了自己去谈判,试问一个感情用事的女人,派个她的仇人去和她讲道理,那便是最大的没道理。”

“嗯?”

“所以,区区认为,这次谈判成功说服望月姑娘的可能性,只有一成。”

*

百目忍族的自治权、副盟主的位置,真的能说动望月咲吗?

赤羽信之介冷笑一声。

*

“一成,我想赤羽先生再大的让步,也无非是令百目忍族的地位可以超然于联盟,并许诺她一个副盟主的位置,但这样的条件,想必任何想要拉拢她的人都可以开出。”蓝衫的男子胸有成竹地笑,看着对面上杉龙矢越来越紧蹙的眉头,他便知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。

“但立花雷藏经过之前与剑无极的大战,必然不会将票投给我们,而决斗之所以能够成行,便也是因为胧三郎的默许,他也定然不会将票投给胧三郎。若是望月将票投给雷藏,那么雷藏成为盟主,第一个目标便是消灭西剑流,那对赤羽又有什么好处呢?”

蓝衣书生摇着扇子,目光灼灼地盯着上杉龙矢。

“先生的意思是,望月不会投给雷藏?那如果她投给胧三郎,胧三郎至多也只有两票,同样……”

蓝衫青年只一抬手的动作,便阻止了上杉龙矢的猜测,“如果剑无极也投给胧三郎呢?”

“你是军师派来的说客?”上杉龙矢神色一凛,原本平放在茶几上的手也握成了拳头,同样的挑拨,他方才在大殿上已经听见过一次,现在又来,岂非挑衅他的底线?

“军师?”蓝衫的男子再一次无视对面泊泊传来的杀气,“我只认识一个军师,那就是西剑流的军师,而我所认识的那个人,绝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——不留余地,便是自投罗网。”

*

上杉两票,胧三郎两票,那关键的一票,就在最难控制的雷藏手中。

上杉两票,雷藏两票,那关键的一票,就在最投机的望月手中。

赤羽信之介低头看向手中的两枚棋子,都是黑子,看起来一模一样,就如同眼前的难题:一个最难控制的变数,和一个最投机的变数,他会选择谁?

这个问题本身就愚蠢至极。

选择变数,那才是自投罗网。

*

“先生究竟什么意思?”

蓝衣的书生看向上杉,这人倒有几分魄力,如此挑衅之下仍然能够泰然礼之,可见气度。

但事还是要坏的。蓝衣书生以羽扇掩嘴,坏笑了一下随即收敛。

“换个角度,如果上杉大人此刻是联盟盟主,在如此局势之下,会如何尽力保全自己的势力?”

上杉龙矢虽不算大智但审时度势的功力还是有的,在蓝衫书生多番暗示提点之下,缕清局势也算不难。

“先生的意思是……”上杉龙矢得出结论,却依旧不信,迟迟没有将结论说出口。

屋外廊前的竹林突然飒飒作响,日落风起,竟卷来一丝凉意。

*

换做胧三郎,他会坐以待毙吗?

他又会选择变数吗?

为心机者,自然要将变数变为定数,才不负智者之称。

赤羽信之介将两枚黑子全部扔回棋篓。

他望了眼窗外即将隐没在山尖之后的夕阳,燃起一只蜡烛。

这只蜡烛才是黑暗中的一丝希望。

*

“胧三郎会选择望月。如果有六分的把握能够成为盟主,相信望月也会投给自己,雷藏平日又与望月交好,并且两人都有共同的仇敌,那么雷藏或许也会选择望月,届时,局势就已成为九分定局,最后这一分,也就是你们,将毫无还手之机。”

上杉龙矢不语,他在思考,他在权衡,他在揣度。

他在思考赤羽信之介为何会选择胧三郎而背弃他。

他在权衡若真是眼前这人所说他该如何力挽狂澜。

他在揣度将真相告知与他的这人又出于何种立场何种心思。

但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离间之后,他已经逐渐地没有了应对御魂笑光辉时那般的自信。

他真的了解赤羽信之介吗?他又真能因为剑无极的关系就全然信任赤羽信之介吗?

“我所认识的赤羽军师,岂会堪不破此等雕虫小技?但若他勘破了,又为何没有告知大人?”

双重诛心之下,又岂会有破网之鱼?神蛊温皇心满意足地笑了。

*

为确保这根蜡烛能够照亮黑暗,前提就是周遭一定要足够黑暗。

所有人同时填写选票,然后一同收集起来,再统一唱票,才能保证不会有人中途改变立场而改变结局。

去除掉所有的变数,才能确保万无一失。

赤羽信之介将那蜡烛执起,插入灯龛之中,逐渐昏暗的天色将这屋中反衬得格外通透。

做完这些,赤羽坐下,身体中少了四处游走作乱的七窍水银针后,疼痛却依旧还在,他知晓那只是遗留在他经脉中的“记忆”却依旧难以遏制这份蚀骨的痛。

但正是这份疼痛令他坚定,时时刻刻提醒他他必须站直身体,挺起胸膛,不能倒下去,西剑流还要靠他。

但再坚强的面具之下,也偶尔会有脆弱的时刻。他突然感觉一阵疲惫,这种疲惫他很久都没有尝过。自从他带着西剑流的残部回到东瀛之后,那种时时刻刻需要与人斗智斗勇的警惕所带来的极致疲惫就不见了。

而当他再次回到中原,却得知唯一能带给他这种疲惫的人却倒下了,那种空虚寂寞,竟也同当下这昏黄的小屋中他所感受到的一样。

棋逢对手起初是幸,但最终都会变成难寻一战的不幸。

赤羽信之介难得地叹了口气,向内堂走去。

流萤断续光,一明一灭一尺间,寂寞何以堪。

*

“如果同时写票,再同时开票,会让大人变得毫无优势且没有选择权。”神蛊温皇继续摇着扇子,一步步地将上杉龙矢引向深渊。

“我该如何说服众人?”

“区区相信,时至今日,大人必有一番特殊的能为能够说服众人。”神蛊温皇将问题抛回,若将全部的破解之法都告知给上杉龙矢,那局势就不好玩了。

赤羽大人呐,没了变数,人生将是多么的无趣。

*

三日后,联盟选举。

四大家纷纷带了信物前来。

胧三郎坐在他那狐衔梅花的家纹之下,右手边立着那覆面的妖狐军师。其余四人分别立在殿上左右两侧。

“那么,投票开始吧。”御魂笑光辉那诡异的双重音色听起来是那么的阴险,上杉龙矢看向他,盘算着他该何时启口。

“且慢,还请盟主说一下投票的规则。”上杉龙矢在御魂笑光辉将纸片与毛笔递过来的时候问道。

“哼,还能有什么规则?”立花雷藏冷哼一声。

“既然有人提出,那我就解释一遍。”胧三郎稳稳坐在那里,娓娓道来。

果然如同那蓝衫书生所说,同时写下,同时念出。

“这样不妥。”

“有何不妥?”

“同时写下,产生平票的可能性太大,但二次投票之后,会有不公正的嫌疑。况且,同样的平票事情也许还会发生。”

“哈。”御魂笑光辉立刻明了了上杉龙矢的意图,冷笑一声,“上杉大人此言甚对,为防止此事发生,不妨让本军师从旁监督,若是在计票之前就产生了平局,本军师就咳嗽一声,你们也好换个人选?”

“御魂!”胧三郎听出御魂口中的戏弄与嘲讽,轻斥了一声。

御魂笑光辉歪头瞥了他一眼,虽有不甘却还是老实噤声。

“就你多事!”立花雷藏再一次呛声道。

“那么上杉大人有何建议?”

“我们逐一说出所选对象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*

神蛊温皇狭着眼睛,似笑非笑,说着讽刺却又让人无法反驳的凉薄判语,“这是最不公平的方法。但你们每一个人都各怀鬼胎,所以也是最容易被接受的方法。”

*

“那么顺序呢?”胧三郎这一问出口,上杉龙矢便知晓他同意了——正如那蓝衫书生所说,他们都各怀鬼胎。

*

“立花雷藏一定要在第一个表态,表面上是对他表示尊敬,实则是不让他有任何摇摆的时间,局势未明之前,他只能投给自己。其次是剑无极。”

“是要确保他没有和赤羽勾结吗?立花雷藏投给他自己,剑无极若还不想和我撕破脸,便只能依照他与我的协定投给我。”

“你若是这样想,就最好不过了。”神蛊温皇幽幽笑着,嫌隙一旦产生,就再难弥合。

他要的,便是上杉龙矢对赤羽信之介的不信任。

*

立花雷藏听了上杉龙矢的恭维,嘴上虽不屑,心中还颇为受用,便想也没想将票投给自己。

接着是一脸疑惑凝重的剑无极。

立花雷藏一票,上杉龙矢一票。

*

“紧接着就是望月,此时她应该还抱着那笃定的六分希望,如果你再对她示好一下,或许她会以为赤羽已经同你谈过,将你那票也握在她的手中。”

“等等,如果胧三郎也将票投给她,那么将又是平局。”

“是吗?”神蛊温皇探身,几乎将整个身子都伏在了那低矮的茶几上,只为够几个上杉龙矢身后的软垫,堆在自己身旁,好让他能够慵懒地躺下。

“我赌胧三郎不会。”

上杉龙矢一脸不信,但神蛊温皇接下来说的话,令他更加难以置信。

*

立花雷藏一票,上杉龙矢一票,望月咲一票。

“接下来呢?上杉大人——”御魂笑光辉笑得阴险诡谲,“你将投给谁呢?”

*

“胧三郎不会让你当那个决定一切的人,所以他定不会让你最后一个说出你的选择。”

“那我又如何能赢?”

“哈。玩弄人心呐。”

*

“我选——”上杉龙矢看向四周,似乎所有人都对他的选择没有期待,他们所有人都认为他会投给自己,胧三郎那一票才是至关重要。

同时他们也都在嘲笑,嘲笑他多此一举,将一场非常有悬念的投票变得如此无聊,嘲笑他即便如此做了也依旧逃不过平票再来的尴尬境地。

愚蠢至极。

“我选立花雷藏。”

一瞬间,满室哗然。

*

“什么?”上杉龙矢险些将手中的茶杯丢出去。“先生竟要我选立花雷藏?”

“这是你唯一可以力挽狂澜的机会。”

“且不说我选立花雷藏,是否他就能当选。他若真是当选,首先还是要屠戮西剑流,然后将东瀛搅得天翻地覆和平不再,先生可想到这一层?我就算不能力挽狂澜,也不能作势东瀛剧变。”

“哈,大人好大义。”神蛊温皇不甚在意他的凛然,依旧淡淡地说道。

“你!”

“如果望月咲得了盟主的位置,她也一定会先诛杀西剑流余孽,这与雷藏的意图一致,雷藏不会反对;这或许也是胧三郎许给她的好处之一,所以胧三郎亦不会反对,你与剑无极势单力薄,保不住人丁凋败的西剑流。西剑流被灭之后,望月咲大仇得报,想必也再无斗智,那么推她上位的胧三郎将再次掌握实权,到时候,东瀛一样天翻地覆江湖沸腾。”

“所以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?”

“选择立花雷藏就是更好的办法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见上杉龙矢依旧不明所以,神蛊温皇微微睁开那即将阖上睡去的双目,勉强打起精神,“望月已经选了她自己,没有选择雷藏,雷赞心中已有怨恨,难免两人日后会有隔阂,而你选了雷藏,会让雷藏以为你已经看清局势,帮助他要比帮助剑无极那臭小子更加有利,也增加了你可以控制他的筹码。再者,立花雷藏有了你这一票,便有两票,胧三郎若不想和他撕破脸致使联盟瓦解,就一定也会选他,但这一票已属被迫,所以他在雷藏那里的分量并不会比你重,而又因为你们同选了立花雷藏,再次大前提之下,他也不会对你之后的建议有太多反对。而日后如何规劝甚至阻碍立花雷藏,才是真正的力挽狂澜。”

*

带着震惊,胧三郎在御魂笑光辉坏笑地催促下,也不出上杉龙矢意外地投给了立花雷藏。

“有意思,有意思,真有意思。”御魂笑光辉笑得狐狸尾巴都险些露了出来。“上杉大人,佩服,佩服。立花盟主,恭喜,恭喜。”

*

“嗯?”在殿外听候结果的赤羽信之介忽感不对。

这似曾相识的味道,如指诸掌的破局,都将整件事指向一个人。

“不可能!”赤羽信之介转身,大步向竹龙众走去。

“赤羽先生,你走错方向了。”纵有千般猜测万般否定,在这一声呼唤响起之时,赤羽信之介就只剩一种反应。

“神蛊温皇!”他立刻唤出凤凰刃向身后袭去。

“欸呀呀,赤羽大人真是太热情了。”

神蛊温皇即便再嬉皮笑脸,也不敢硬接赤羽这怒极的全力一击。他侧身闪过,眼看着那缕形似凤凰的火焰擦着自己的鼻尖闪过,重击在残忍联盟的外墙上。发出好大一声响,吓得殿内所有人都急忙出来。

看见的,便是倏然消失的一红一蓝两道身影。

*

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赤羽试图掰开神蛊温皇缠在他腰间的双臂。

“赤羽大人指今早吗?没多久之前。”神蛊温皇笑嘻嘻地所答非所问。

“你何时来到东瀛的?”赤羽不仅没有掰开他缠着他的手臂,反而还被他捉住了手,捉他手的那只手强而有力地握着他,手臂还紧紧箍在他的腰间,令他的后背紧紧靠在温皇的胸前,动弹不得。

“同样没多久之前。”另一只手顺着赤羽的外套滑进内里,又被赤羽捉了出来,但他反手又钳住这只自由的手,带去同另一只一起握住。

“你!”赤羽嗔怒,向后看去,火红的额发扫过温皇的面颊。

“唔……”神蛊温皇借着他这个动作,低头衔上赤羽的唇瓣,将赤羽接下来的斥责翻搅到不能成言。

那个吻饱含了太多热情,却又极致温柔,勾人沉沦。

那疲惫了太久又寂寞了太久的灵魂,好似终于找到了归宿般地迅速沦陷。

赤羽信之介不自觉地想去勾住温皇的脖子,却被温皇攥得死紧,他便用肩膀使劲顶向温皇,示意他放开自己,温皇却将他抱得更紧,吻得更深。

如此情形,赤羽更加不肯罢休,既然手不能动,那边动嘴——智者又最擅长动嘴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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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“你是故意的?”两人异口同声地同时嗔问。

随后便又一齐笑了出来。

那原本孤寂的房间,现在因为多了一人而变得温暖懒散。

“你为何要助上杉?”方才若不是好的逼供时间,现在就更不是。但神蛊温皇也没有办法再逃避这个问题——毕竟寄人篱下嘛,在东瀛,他可是举目无亲了。

“宿敌的敌人便是朋友。”

“我与上杉大人从不是敌人。”

“哦?赤羽大人竟不觉得吾说得正是上杉吗?我,你,朋友,他,敌人。”神蛊温皇在二人散乱的衣衫堆下面找出自己的幽兰羽扇,用扇子比了比自己,又指了指赤羽信之介。

“嗯?”赤羽突然凤目一眯,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弦外之音。

“温皇一向以诚待赤羽大人,赤羽大人却只把吾当做宿敌,吾可是甚感伤心啊。”温皇却在此时打岔,眼珠一转,又没个正经起来。

“神蛊温皇,你此话何来?”

天呐!还要让他将话说得多明白?他搂了搂赤羽,这人精明一世,却总在谈情说爱上犯糊涂。

但他总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就是看上杉与他太过交好而不顺眼吧。

他怎么说的出口?况且被问起他为何知道得如此详细他又要怎样解释?

欸呀呀。

温皇急扇了几下,却依旧挡不住冷汗泊泊。

忽地,他灵光一闪,“赤羽大人将他当做朋友,他却两面三刀得很,不然你认为神田京一与雨音霜,现在何处?”

*

不远处的林间小屋里,突然传来连续的几声喷嚏,新任的联盟二把手此时,却在大声喟叹:中原人果然太心机!



-注:
1.这篇文的全名其实是《神棍们说的话连他们自己也不信》。
2.分分钟会被明日抢先骗打脸,也真是我时间最紧迫的一篇文了。
3.温赤太费脑,可能只能一年写一篇。
4.上一次竹林品饮指胜弦主和西经无缺那次。
5.这个文最大的破绽是望月得盟主位确实对赤羽最没有好处,赤羽何苦来哉,但是我依旧相信赤羽不会堪不破主公的破局之法,但是他没说就一定还有他的另一层想法,这个就是下集要打脸的地方,因为这个只需要编剧一句话就能解释,才不管有没有逻辑,好在温皇唬住了上杉,所以上杉没问,问的话,估计我也只能上“或许赤羽在别人那里得到了更大的保全西剑流的保证”这种胡说八道的解释了。
6.这个故事的大纲其实是:一个温皇以为上杉喜欢赤羽,然后就开始各种找上杉麻烦结果赤羽则觉得上杉长得像千雪:温皇不会是认错人了吧——这般的雷梗。
7.所以,请记住这个文全名是《神棍们说的话连他们自己也不信》……因为我也不信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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