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ejaylla

苍袍羽扇轻,障面点红装。

【温赤短篇】醉眠犹未起

如题,比大小梗,你们都不写,我自己写!!!!!啊啊啊啊!我自己居然乳齿丧病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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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醉之人,通常是不同于往日。

有的人喜欢撒撒酒疯,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;有的人喜欢唱唱歌,发泄自己的不平;有的人喜欢不停地说话,把平日不敢说的心里话、欺骗他人的真相借着酒劲儿絮叨出来;有的人喜欢哭,把自己所有的不快,在他人面前展现出来博个同情;有的人喜欢睡,把自己喝醉的大脑直接宕机。

但能有个人,不符合所有上几个情况。他可以要求自己不言不语,冷静克制,虽他已然双目迷蒙,俊颊潮红。

神蛊温皇好不容易把赤羽信之介“扛”回家。

这是他的宿敌,他可敬的对手,他为之心悸的智谋,他愿舍弃和牺牲之人。

哪怕是这般醉着,他仍是最大限度地保持着警惕,那眉间的一点褶皱,全是不可凑近取巧的深意。

我的赤羽大人,你真是有趣极了。

温皇忽然想吃沙县小吃。

这一回酒局,大家都在以各种理由被灌酒,腹内全是酒精,似乎呼出口气都能让带火星的木条复燃,压根没怎么吃饭。好饿……饿得温皇已然都感知到自己空虚的腹内大小肠是如何盘根错节的了。

赤羽大人全局都在笑脸相迎,除了他的肤色越来越接近唇色这点,其他都让人误以为他还好好的。

只有温皇知道他醉了。

理由,有几分推演,几分关注,大约还有几分感知。

他就是知道他醉了。醉得如此克制,如此清醒,如此教人心动。

赤羽走向他,大约也是默契所致,笑眯眯语向他的好对手——“温皇,我有些量大了,劳烦送我回去吧。”

他不愿他人知晓他醉了。

温皇除外。

反正他已知自己状况。

况,他此刻情态,温皇是绝计不会透露出去。

他知道。

温皇少有地未与他九转十八弯,点点头就行动了。

现在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赤羽连拖带拽送回家。

温皇自己的家。

他听不清赤羽口述的地点,查倒是可以查到,就是太麻烦。而且如果让赤羽进入陌生的环境会如何呢?

有些期待。

不过现在他倒在自己的床上,温皇也并不想怎样,只是饿了。

几乎是凌晨了,大概也吃不到沙县小吃了。

温皇这个人,太懒散,平时的吃喝全赖养女照料,幸好女儿聪慧精明,伺候嘴刁的他还算有余。

如果用赤羽的手机打给他的下属,大概要啥有啥,不过该怎样解释他现在自己床上呢?

怕是难。

饿的他已连想些计策都懒得想了。

赤羽啊赤羽,你连醉酒时都来算计我一番。

夜有些深,便冷了些。

温皇把空调的热风开了,想稍稍缓解屋内逼人的凉气。

赤羽一路不语,现下双眸紧颌,恐睡了去。

有些热风吹到窗前,帘起叠叠沓沓,倒是颇有些意境深远之感。

温皇思索了半晌,叹了口气:“便是被你计算得输了,你也不要得意才是,本就是我又同情心泛滥,对你要求不过是以诚待人。”

先来褪去赤羽的绛红色西装西裤,这颜色还真是搭配赤羽,他肤色白皙,驾驭这颜色很是游刃有余,当然也可能是大伙儿已习惯他“红装裹素”。

又开始动手解赤羽的领带。

也是太工整了。

领带系得极为赤羽本人,工整得让温皇吐槽他的强迫症。

解下领带又去松衬衫纽扣。

有些惊讶赤羽居然不是裸身穿衬衣,里面还有个极其违和的跨栏背心。哎呀,真是料想不到。

他有些好奇地摸了摸赤羽精健的胸膛。

体温高得就差一些发烧。

温皇就想了想赤羽平素身材管理,大概汗水也在身上不安分地汩没。

最后脱得赤羽只余一个背心一条短裤。

温皇喜欢探究不知悉之事,多看了一眼赤羽的裆部。

有些不平。

莫非输了?

这藏藏掖掖的小心事被赤羽撞破。

因赤羽口渴而醒,直接直角坐起,看见温皇仔细端详自己的宝贝,眉间还深埋了一个沉疴般的川字。

赤羽遂开口:“喝水,比比。”

温皇讶异:“啊?”

赤羽不理他反应,按照自己家的位置找水杯茶壶——当然是没找着。

温皇反应了一会儿,才知对方是想要饮水止渴。

赶紧送上热茶,附赠上肚内的一声呜咽。

赤羽听见了,哈哈哈笑三声,也跟着用自己的肚腹和了一下小曲儿。

温皇不高兴道:“连饿肚子也要比么?”

赤羽笑道:“我这声比你的大,赢了!”

温皇一皱眉,讲什么“比你的大”,实在不可忍!

赤羽喝净了水,温皇夺过茶杯,豪气道:“比比!”

赤羽一派坦然般,直接褪了【内】【裤】,亮出颇令自己骄傲的武器,温皇见了,终于知道这大约就是赤羽在撒酒疯了。

可偏偏他又受不得挑衅。

也蓄着气干干脆脆地把自己扒了个干净。

赤羽盯着温皇的宝贝瞧了瞧,有些心虚般:“应说是势均力敌的。”

他不似温皇执着于胜负的。

所以不理解温皇质疑结果,甚至用手指比对了下,又爬到赤羽那厢比对。

颦眉不语,温皇心内打量:“用手指当真不精准。还是用皮尺量量。”

赤羽问他:“怎样?”温皇刚要作答,对方“嗝”地一声,极佳地震慑了温皇。

温皇尴尬地扇了扇酒风,道:“你且坐这里等着,我来找工具。”

赤羽点点头,很是肃然:“嗯,还是利用第三方靠谱些。”

那表情仿佛为了什么神驰意往。

温皇惯然于赤羽对自己的不信任,光着腚满屋子找皮尺。

赤羽坐着的时候便想:“咱西剑流的人岂能输给还珠喽罗?不行,得做做功课的。”

就趁着温皇搜索工具的时候动手摆弄了下自己的大宝剑。

稍稍抬了点头,且似乎长了点,这才满意地呼出口气。屋内也是暖的,赤羽觉得自己虽舒舒服服,可好歹拾掇过自己的身段了,有点乱神猝心。

温皇终于拿来皮尺,量了量自己的,又毫无廉耻地量量赤羽的,先是惊讶居然比自己的大了点,后又回头盯了盯赤羽胯内。

这下穿了帮。

温皇好气又好笑:“输赢你向来比利益看得次要,如此坚持要赢,非得我也使使招数不成?”

便也立刻发了点力。

赤羽立时瞪大了眼睛。

“神蛊温皇,你这般施力,实属犯规!”

不由自主也给自己加了力。

定要赢!

无利益,却事关尊严。

便有些粘液汩汩而出。

看得温皇和赤羽两人,都愣住了。

这般酒醉面上醺红樱的脸,兼扶着亟待出鞘的宝剑的手,瞧起来岂不正是发情的凤凰?

温皇有点没忍住地吞咽了下口水。

旁的还好,只赤羽此刻醉中争醒的行为姿态,哪里教人受得住?

他可是个危险的毒孔雀。

于是凌乱急切的吻就着脱缰的热潮瞬时涌入凤凰的心脉。

不得了。

汗湿了鬓发。

赤羽的确是醉着的。

那也不代表他不知道此刻发生着什么。

但醉酒真是极佳的借口。不是可以趁此时笙歌梦寐,明日归去忘川?

于是就邪心相传,风月无边,千情万语,旖旎阑珊。

折腾了太久的情与昧,如难诉的衷肠激烈又平淡,燃烧又冰冷。

他不是平日的他,他亦不是寻常的他。

简直累得睡昏过去。

赤羽是被清晨的鸟语风声催醒的。

蛰伏了许久的心机,没打过酒精的诱惑,他终究还是被温皇这骗子骗心骗身了。

但也确实怪自己。

定是也期盼过,也纠结过,也默许了。

被温皇肚子的咕噜一声招呼过去,赤羽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。

有点怨怼的心情,也难得有些缱绻的柔情。

“你想吃沙县小吃吗?”

“嗯?”

“南剑沙县曾有一个邓肃,你可听过?”

“好像是命短之人。”

“嗯。他曾咏过一词——‘醉眠犹未起,花影满晴窗。’像不像现在的场景?”温皇好心情地枕起自己的胳臂,捕捉到赤羽露水明眸内的一点促狭。

“所以,这跟沙县小吃什么联系?”他不喜欢这文雅诗词,因不熟悉,也记不住。

“没什么,大约我也是糊涂了。再来说一件事,昨夜你是醉是醒?”

赤羽高深莫测地笑了笑:“醉眠犹未起,醒梦过沉香。”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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