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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温赤短篇】算卦先生 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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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卦先生最近战绩不佳。

赤羽二当家的走到他的小桌台外边儿，咚的一下坐得那叫一个稳。

“你最近都没怎么给我们导生意，是不是不想干了？街边哪里都能找到托儿，想走就直说。”

这二当家的，说话还是这么不客气。

不过说的也是实情。

温皇闷闷道：“唉，我最近不老开心的，一不开心我就不爱做生意，不爱做生意也就不爱让你们做成生意。”

赤羽眯着眼，眸光中闪过一丝怒意，沉声道：“你若是有心，咱们合作仍是可能。 也许你想多提成一点，这都是可以商量。但听你言语，难道我西剑流什么地方得罪到你了？你不开心，就得拉着我们一起不开心么？” 

温皇听罢，就好心好意替二当家的总结：“所以，二当家的结论就是我温皇太缺德，太蔫损了是吧。”

赤羽哼了一下：“说吧，要提多少？”

温皇转了下眼睛，问道：“我这么懈怠了小半个月你才来找我，为什么对我这么宽容？传闻中的你向来是雷厉风行的。”

赤羽撩了下眼皮，不自在道：“我也是才发现最近生意不火的。”

温皇就又问：“那你为什么宁肯让我加成也不愿意找个新的托儿？”

赤羽扭了下脸，道：“用习惯了，而且你嘴皮子挺厉害的。”

温皇叹口气，轻轻摇了摇头：“你去找别人吧，我不想干了……”

赤羽听他说了这句话，似乎是特别生气，他嚯的一下站起身：“好，本月底给你打账，以后也不用给我们加生意了。”

干脆利落走人。

算卦先生看见他走得决绝，既高兴又失落。

*

算卦先生最近每天都很头痛。

他都开始在睡醒后卜卦要不要起床啦。

他还是在街角摆个摊儿，不过在卦旗上标注着“不算姻缘，不免费”。

这生意就更是一落千丈了。

有时候他看到西剑流二当家的上街，理个发，买个菜，甚至吵个架，就认认真真观察着。

偶尔他会发现他们在对视，可是他总是在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一点怒意。

哎呀，这个二当家的还真凶。

可是越凶，越忍不住打听他，越忍不住为他，和自己卜卦，虽然每回的卦签都只让自己更加困惑。

*

温皇得了风寒。

他趿拉着鼻涕，躺在床上尅儿咖咳着，想着昨晚有点二，尾随西剑流二当家的和他人约会，虽然最后还是冻得半路归家，仍是不合时宜地病了。

他就突然期盼有人来看自己。

傻闺女常年侍弄自己。最近的药都是她煎的。

好朋友千雪孤鸣和罗碧，送来些水果，讲了几碗心灵砒霜，撂下自己孤独寂寞地唱梆子。

会有……其他人来看望自己吗？

*

算卦先生等了一天，终究失望了。

没有别人出现。

算卦先生有点堵得慌，觉得头更痛了，鼻涕流得更长了。

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索性起身给自己算了一卦。

啊，宜出行。

他就懒洋洋地穿戴整齐，拿着一大包卫生纸，扛着小白旗子，伴着耳朵边嗡嗡嗡的轰鸣声，颠三倒四出了门。

算卦先生今天有点诸事不利，怎么临了卜的卦是宜出行，结果稀里糊涂地躺在马路边儿了？

醒来之后，温皇眨了眨眼睛，看了看上面，嗯，是个顶华丽的屋顶。天花板上吊着的琉璃灯上缀着星星点点的黄光，闪得他眼睛都要瞎了。

可是床好舒服呀。不想起。又闭上眼睡了。

“醒了就不要装睡。”好熟悉的腔调。

不管，就睡。

“再不把眼睛睁开就往你眼睛上抹辣椒水儿。”好歹毒的招数。

不管，接着睡。

“事不过三，看来你是想试试什么叫辣眼睛。”好……好呛的味道！

他就腾的一下坐起身。

尴尬地对着拿着满盆子辣椒水的二当家。

*

“把这药吃了。”唉，语气还是这么冷，带着气的那种。

温皇凑上前闻了闻，摇了摇头：“庸医。”

他就看见赤羽撩起一只眉。

赶忙又说：“不过谢谢二当家的。”皱着眉头一鼓作气喝干净了药。

又见白玉一样的手递过来一块话梅。

他抬起头望着赤羽。

赤羽表情看起来有点不自然：“药太苦，含颗话梅解解。”眼神却不在他身上。

温皇头一回觉得自己这卦灵验。

他笑得很欢，心里好像吃了一大兜子话梅，酸酸甜甜的。

*

在这边睡得舒坦，他都不想回家了。

算卦先生其实也不常见赤羽的。

他好忙啊。

你看他一边对账，一边吆喝着神田京一去上货，一边还得跟处理客人的各种刁难。切，就应该直接跟那些不听话的客人说不喜欢别买，不买就别摸。

他只是偷偷观赏着赤羽一番话说的客户无言以对，或是真的有过分的把赤羽的脸气得红彤彤的，或是听他大喘气一样压制怒火。

或是看见漂亮的姑娘们围在他身边前前后后的。

眼晕。

穿的那么姹紫嫣红的，比辣椒水抹眼睛还辣眼睛。

*

“我说你的感冒早就好了，干嘛一直赖在这？”可算得了空了，这又来这边寻衅了不是。

“哎呀赤羽大人，我得了另一种病呢~”

“呵呵……”二当家的眼神一直都这么犀利，看看现在这副明显不信的表情，没骗人的也会认为是骗人了。

所以最后算卦先生还是被扫地出门了。

算卦先生手心儿里还握着当初那块话梅呢。

梅子的包装皮还是粉粉嫩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