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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温赤】护刀人 十四

本章让污力菌丝卖卖萌~~来看目小接招XD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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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 纵酒得偿铁石裂，饮茶失位壮波澜

酣酒杯盏，温皇倒是没什么，那赤羽却是变成话唠。

他平素少言，谁知酒水饮多了倒像变了个性，反客为主一般，将神蛊峰大气指点一番，譬如此处景色不差，但少些气韵，譬如卧房里应该放点男人气十足的熏香，不要点什么幽兰，譬如他那女儿明明娇俏可爱，也不知道给人家正当二八的少女好好买些胭脂水粉。

温皇一边听一边忍笑。气韵什么的，又有什么好在乎，神蛊峰若不是来了他和剑无极两位伤号，就只有他父女二人，至于卧房内幽兰熏香，能静心安眠，为他这位常年颠沛流离之人特别准备，他竟然还不领情，还有凤蝶，有他神蛊温皇本人给她调制美人面膏，还用得着什么胭脂水粉吗？

恁多心事，居然他一点也不知，倒是意外凭菊花酒之功，听赤羽一顿牢骚。

温皇想想，觉得酒后吐真言也的确不假，遂又问道：“赤羽，你到底是哪里人？”

赤羽一听，皱眉道：“嗯，吾是哪里人……吾来想想……”

温皇托腮含笑，静待他下文。

赤羽敲敲额头，突然灵光一闪一般道：“吾是护刀人！”

温皇道：“对对，你是哪里的护刀人？”

赤羽又想了想：“嗯……是，是讲理的护刀人！”

温皇哭笑不得，又问：“哪里的讲理的护刀人？”

赤羽道：“你怎恁多问题？吾得思考一番……”

他一歪头，右手撑住，似是极慎重思索一番，然后点了个头。

温皇轻声问：“怎样了？”

赤羽发出一阵轻微的鼾声。

温皇无语。

他只能心里叹息一声，此人平素大概将自己逼得过紧，连真心话也训练过不可吐露。

他试图搀起赤羽，却发现赤羽不动。

温皇心里来了气。听个训听不少，问个话问不出，捞个人捞不动，这可真是老天爷故意了。

他一怒，干脆拂袖而去。

刚走没两步，后边来了一声“阿嚏！”，然后又是鼾声。

温皇心里虽然不爽利，但还是幽幽转了身又走回，心道，说要保护吾，看看到底是谁在保护谁了。他一个使力，直接公主抱，气哼哼往卧房走。

谁知那厢赤羽毫无自觉，睡得安稳香甜，浅浅呼吸声直吹到温皇下颌，惹得他一顿发痒。

赤羽突然说出了梦话：“居高声自远，非是藉秋风。”

温皇一听，心内一紧。此诗是形容人格高洁，不凭他人论断。可怜赤羽心内苦楚，只能借这一句抒怀。多少人因他是护刀人就对他痛下杀手，其中也包括位高权重者，可与之相处不久就能知晓，他明明只是个还不知糖葫芦为何物，深怕他人因己受累，随处找个安榻就能入睡的淳善青年。

温皇忽然觉得怀中之人很轻，却又觉得怀中之人很重。

起风了。

温皇叹了口气，同是被围追，赤羽仍能保持良善，而自己，怕是连血这东西，都看得麻木无觉了。他二人性格如此不同，头回吵架不就是因这类原由么？只怕赤羽慧心，早知自己异于常人，才死命追逐。现下仇家也好、迷局也罢，一个不留全送来，断了自己隐居之路。此刻恬静，只能用风雨欲来形容。

花友蛊，怕是终于派上用场了。

放下怀中那人，温皇静观对方颜色。

初见赤羽，那人一身风尘，之后相处多是被围追堵截，他脸上似乎终是擦不掉血迹。如今他沐浴清身，却原来真是俊俏。你看那眼眸，虽是闭合，却仿佛比自己睁开时还要大些。高挺鼻梁，向上喷薄着点点热气，都言高鼻梁好看，他平素不以为然，此刻仔细看去，还真是有些道理的。这人长得简直好看得不讲道理，偏他从来没发觉。再往下看，就是嘴唇了。这唇……

温皇忽觉得自己被勾去魂魄。他有些呼吸急促，不受控制地伸手触碰赤羽的唇。那唇本应该常年干裂，此刻却因浸了酒茶倍显润泽。他沿着那唇型，手指微颤着摩挲，来来回回几次，忽然不知为何咽了口口水。

哎呀，不妙！温皇猛然惊觉，又立刻抽回手。

他此刻觉得自己像是偷做了什么亏心事般羞愤，又觉得似乎被他人牵引失去主动般嗔怒，心情复杂奇怪，只觉赤羽此人屡次教他不知所措简直可恼。

温皇心内想着，赤羽常常提及“你是吾的。”但他怕是压根不知，此言能让人心内起波澜多少。每每思及此，温皇只觉对方是不照常人来看的另一类物种。他直接直率直捣黄龙，自己接招永远慢半拍，一个不察，被他发现，让他尾随，为他拔剑，给他疗伤，这一路明明他是主赤羽为仆，却实际是温皇自己被动了一整场。

呵，头回有人算计到吾自己头上来了。

不成不成，看来吾得早做筹谋，不能事事让他赤羽为先。

温皇正思索，赤羽突然醒来。

他第一句是：“好渴……”

温皇闻言立即要去端茶。

等下！不成不成！又是如此毫无自觉去侍弄他。

温皇咳一声，道：“你不会自己去么？”

赤羽听罢突然皱了皱眉，笑道：“不会。”

温皇未听到期待的斥责或是辩论，一愣。

赤羽呵呵笑起来，自己下了地，去拿茶水。

温皇立刻道：“哎哎，那不是茶壶，是浇花用的花瓢！”

言毕自己又是一愣。怎生自带老妈子个性了？

赤羽听罢，转过头来，一阵不解。

温皇终于认命一般叹了口气，他是还醉着没醒，就这一回，之后绝对是下不为例了。

他把赤羽重新扶回床榻，端起茶递过杯，幽幽道：“吾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。”

赤羽喝得开心，又道：“吾饮得有些多，想去小解。”

温皇放下茶水的手一抖。

他咬咬牙，定了定心，发狠道：“自己去。”

赤羽不郁哼了一句：“吾本也没想靠你。”然后下地，往庖室走去。

温皇大惊。忙又追出去。“那边不是茅厕呀……”

一夜被赤羽折腾得简直让温皇心心念念不如归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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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见赤羽，那人一身风尘，之后相处多是被围追堵截，他脸上似乎终是擦不掉血迹。如今他沐浴清身，却原来真是俊俏。你看那眼眸，大得简直不忍直视。鼻梁这么高，简直不通人情。耳垂这么圆，绝对不容忽视。再往下看，就是嘴唇了。这唇……

温皇忽觉得自己被勾去魂魄。他有些呼吸急促，不受控制地伸手触碰赤羽的唇。那唇本应该常年干裂，此刻却因浸了酒茶倍显润泽。他沿着那唇型，手指微颤着摩挲，来来回回几次，忽然不知为何咽了口口水。

然后他凑近、凑近，终于将自己的唇送上了对方唇前，待他正要一亲香泽，赤羽忽然打了个酒嗝……温皇一下子没了兴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