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ejaylla

苍袍羽扇轻,障面点红装。

【温赤】护刀人 十一

你们觉得菌丝如果有一天放下西剑流无官一身轻,每天会做些什么呢?我知道大家一定会说,凹走还珠楼全部地契,执掌还珠楼生杀大权,取得还珠楼楼主夫人之位……哎,那要是他俩一起退隐呢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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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 良辰美景难得日,好梦悠曲岂非仙

赤羽恢复良好,伤口愈合甚快,他自认寄人篱下,不愿白吃白喝。掏出些银票递给温皇,道:“这些够么?”

温皇见他这般骄傲,半点不受恩,又好气又好笑,逗他道:“不够。给你敷的伤药均是世所罕见,吾还特意为你制了蛊,这点哪里够?”

赤羽一听,心道,所幸并未一下子把银票都掏出,不然他说不够又是如何了。遂又拿出几张,道:“够了吧?”

温皇心里气愤多于好笑了,沉声道:“还不够。”

赤羽眉头纠结,道:“你莫欺吾不知,吾大大小小伤患哪里没有经历过,多是一碗汤药下肚就伤口结痂,你治病本领再大,又不是那些专门的郎中,多给你的都已经是诊费了。”

温皇一听赤羽说起他处处伤患,忆起为他包扎时他浑身大大小小的窟窿眼儿和伤疤,还有正在结着痂的。虽那日在卢家客栈他见赤羽裸身卧榻,却是灯火灰暗看不真切,哪里料到他这身上几乎没一块好皮。所幸他遇上的是自己,这一手好蛊施得,为他祛疤疗养虽须时日倒并不算难。但看到他浑身是伤,仍是不由感叹。遂心气顺了,道:“罢了,不用了,治你伤病本无须什么钱财,都是些寻常药物,你在此处帮我做几回差权当平衡了。”

赤羽一听,摆出一副吾就知道的表情,道:“这可是你说的,吾答允你了!”

温皇心里吃个大大的哑巴亏不说,还无法解释,难免有点不爽利,回去又是折腾了剑无极一番。

凤蝶听他无意间提起此事,心里暗自好笑,却原来这世上也有这人精爹算不清楚的人。

赤羽为了温皇口中的“当差”二字,这几日尽是努力表现。凤蝶煮食备餐,他偏要去打下手。他天资聪敏,倒是手到擒来,一把菜刀耍得随心所欲,把面条削得甚是均匀。

傍晚围坐飧食,温皇破了食不言寝不语之规,皱着眉头道:“凤蝶,这面条怎生这样硬?”

凤蝶道:“爱吃吃,不吃就回屋歇着。”

原来赤羽虽是削面均匀,却生生砍得太厚,结果给一气儿全下到锅里,煮了半晌也是半生不熟。

凤蝶却绝口不提是赤羽失误。

赤羽顿时觉得凤蝶这姑娘名美人美心美。

温皇赔笑道:“许是我今日牙口不大好。”皱着眉闷头将面条“吞”了个干净。

用食完毕,赤羽又主动提及要收拾碗筷。

凤蝶便跟他一起走到庖室,两人有说有笑,甚是开怀,居然相处得格外融洽。凤蝶本以为温皇在意之人需得如何如何高高在上,谁知赤羽平易近人,甚至心魂年少。而赤羽本猜测温皇所养之女可能如何如何与众不同,岂知就是一个寻常善女。

他二人在庖室开开心心,温皇目睹却是觉得甚为刺眼。莫不是凤蝶和赤羽真有发展的可能?想到此并未令他开心,倒是还不如凤蝶一心一意地对着那个臭小子呢。

他转身欲拂袖而去,却发现门框边剑无极拄着拐也默默看着,脸上郁闷简直不能更明显。平素里,剑无极不痛快温皇就稍微痛快点,可这回剑无极不痛快,温皇更不痛快了。

他气得胃痛,故作姿态摇着羽扇回屋,翻看书册。谁知庖室仍是不断传来赤羽朗朗的笑声和凤蝶娇娇的细语。温皇怪异自己心情,总觉似乎是别样的沉重。他认定自己是太过在意凤蝶,不愿她寄情他人。思来想去,索性将书册一甩,卧倒在床上,闹起脾气,来回来去翻身。结果他终是皱着眉睡着,却生生被凤蝶和赤羽在一边与孩童调笑,一起叫他爹亲的场景,吓得立时坐起。他擦擦汗,喘了口气,灌了好几口茶才算是度过了那诡异的心悸。


最近几日天气微凉,不期竟是下起小雨,淅淅沥沥,倒也算别有情趣。

赤羽难得享受安稳,这日子过得轻松愉悦,一时兴起,跟温皇道:“可知一句‘天街小雨润如酥’么?”

温皇笑道:“怎样了?”

赤羽道:“这雨丝沥沥,甚是有趣。你可有古琴与我把玩?”

温皇道:“自然有。你可莫小看吾附庸风雅之级。”

赤羽得了温皇古琴,摸上去,心内酸涩。头次抚琴已是久远之前,他一路被人追杀,可曾有安宁闲适之时?纵曲谱万千,总是杀声漫漫,便有心寄曲也是无由。此刻得了须臾稳定,他不由畅弹起《广陵散》,谁知此曲杀气浓重,弹得他心内愤恨更是难平。

温皇见曲调凄切厉声,赤羽已是发散怒张,气氛愈来愈不对,忙按住琴弦打断道:“赤羽,静心!”

赤羽一惊,见自己怒气横生,知自己失态,即刻停止,道:“抱歉,吾……”

“吾要听你弹别曲。”温皇从容打断了他。

赤羽平缓了下呼吸,问道:“何曲?”

温皇笑道:“《淇奥》。”

赤羽不由一愣。那不是赞美君子的么?说此人貌美堂堂,才能众众,品行端端之类。而后赤羽了然点头,心道,温皇你可真是……

温皇心内所想不然。他分明就是夸赞赤羽,偏生赤羽无感,认定他是自夸。

瞻彼淇奥,灼灼其华,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瑟兮僴兮,赫兮咺兮。有匪君子,终不可谖兮。

温皇一边静听赤羽柔柔弹奏,一边哼唱。此曲形容良君,让人心生联想。赤羽一介武生,却才艺双全,通晓音律又会舞文弄墨,说他寻常人家,绝无可能。可若是他生于大户,又为何沦落至此?何况他口中所谓“护刀人”一事,全是真么?就算是真,又完整么?他想起前些日子密探与他所说“赤羽信之介查无此人,西剑流查无此地”不由蹙眉。

温皇心道,赤羽此人,似是开了个大局啊。

一曲悠悠,收声却余音绕梁,温皇赞道:“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唯有吾相闻啊~”

赤羽笑道:“谬赞了。吾知你比吾善琴,这琴弦常被保养,年代已久,却是音准声清。”

温皇亦笑道:“不过交给些听话的蛊虫们替吾以血喂之罢了。”

赤羽色变。

温皇却放声笑道:“赤羽,你怕?”

赤羽白他一眼,道:“呵,有趣。不知人血喂弦又是如何?”

温皇道:“那……自然只有一个结果了。”

赤羽挑眉。

温皇道:“喂血的人得叫疼。”

赤羽禁不住笑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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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歌唱毕,收声却余音绕梁,温皇赞道:“此歌只应天上有,人间唯有吾相闻啊~”

赤羽笑道:“谬赞了。吾知你比吾善歌,你看,你那破锣嗓子,不是也能哼出‘窈窕君子,主人好逑’么?”

温皇亦笑道:“不过在你熟睡时唱几句罢了。”

赤羽色变。

温皇却放声笑道:“赤羽,你听见了?”

赤羽白他一眼,道:“呵,有趣。不知吾唱了又是如何?”

温皇道:“那……自然只有一个结果了。”

赤羽挑眉。

温皇道:“金鸡打鸣,众人惊醒啊!”

赤羽祭出了凤凰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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